慕寒笑道：“當初‘森羅界’空間崩潰時，那紅月鳳凰也擺脫了司空照的控制。它托我將它的‘魂印’送歸神幽天域的‘鳳巢’，然後把我送到了大鶴天域。在那裏修煉了一段時間，我就直接來到了這裏。”

既然已經被蕭素影認了出來，那“森羅界”內發生的一些事情倒也沒必要再對她進行隱瞞。

“原來如此。”

蕭素影恍然大悟，旋即卻是幽幽嘆道，“神幽天域，那可是三處聖天域之一，距離我們這裏也不知有多遠。”

蕭易仙返回無極天宗後，曾向她詳細講述過“森羅界”中的經歷，她自然也聽說過那紅月鳳凰，只是沒想到曾經的敵人，最後竟然幫助慕寒逃脫了空間裂縫的吞噬，只不過紅月鳳凰的要求太難實現了。

聖天域，據說在萬千天域世界的中心，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去得了的，更何況若無準確的地圖，就連方位都找不準。

就算找對了方位，沒有足夠的須彌珠，也只能望而興嘆，除非擁有能夠跨越界壁空間的實力！

慕寒笑道：“師姐，其實只要我不死，就算沒有紅月鳳凰的托付，有朝一日我也要到那聖天域去走一走。”

“哦？”

聞言，蕭素影怔了一怔，如果別的靈池境修士說出這樣的話來，難免會顯得有些自不量力，可若是換成慕寒，卻說不定真有實現的一天，因為慕寒擁有的是那種至高無上的神品心宮。

神品心宮？心中念叨著這幾個字，蕭素影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得面色微變，低呼道，“莫非……”

莫非什麽，蕭素影並沒有再說出來，可臉上流露出的意思卻頗為明顯。

當年，在得知慕寒擁有神品心宮的時候，蕭素影就一直非常疑惑，在小小的下天域世界中，連聖品心宮都非常稀少，怎麽會出現一個擁有神品心宮的家夥？要知道，神宮向來只在聖天域傳承，連上天域世界都極少出現。

慕寒和他母親都是天玄天域土生土長的人類，可慕寒父親的來歷卻非常來歷，甚至連慕寒的外公都沒有見過他。而且，即便是以無極天宗在太玄天域所擁有的實力，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今，蕭素影發現自己很可能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那就是慕寒的父親很可能來自於聖天域。

“看來師姐已經想到了。”慕寒笑道，“如今世上，師姐還是第一個知道我來歷的人，還請師姐保密。”

“放心吧。”

盡管已經猜到，可親口聽慕寒承認，蕭素影還是忍不住心頭激顫，過了好半晌才輕籲口氣道，“除了你我之外，此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微微停頓片刻，蕭素影又有些狐疑的問道：“慕寒師弟，你怎麽將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甚至連自己的氣息都變得跟以前大不相同。”

慕寒苦笑道：“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繼而，慕寒便簡單地講述了一遍自己來到赤城天域的過程。

“什麽？”

聽說慕寒離開“森羅界”後，差點毀滅了大鶴天域勢力最強的劍神宗，甚至還擊殺了大鶴天域域主司空煜，蕭素影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待聽到眾多寶仙天域和赤城天域的強者滿世界地搜查慕寒行蹤時，蕭素影則是大吃一驚，雖說知道慕寒什麽事都沒有，眉宇間卻還是浮起了一抹憂色。

直到知道慕寒改容換貌、成為真武聖山外山弟子，隨後又用火靈法身假死脫身之後，蕭素影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沒想到師弟這段時間的經歷竟是如此驚心動魄，還好最後都化險為夷。”

說話間，蕭素影目註慕寒，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當初蕭易仙帶著她穿越大鶴天域時，只是不停地趕路，並沒有去探查大鶴天域發生的大事，抵達赤城天域後，同樣是心無旁騖地準備比試，而被魚青蓮收為弟子後，則馬上開始了閉關，結果從始至終都沒有聽說過有關慕寒的事跡。等她出關時，當初那些轟動天下的事情幾乎無人談論，真武聖山內山弟子說得最多的反倒是如黑馬般橫空出世的開陽峰弟子“羅成”。

當然，在見面之前，蕭素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幾乎轟動了整個真武聖山的道紋師“羅成”竟會是慕寒，而且慕寒改變身份之後，照樣在這赤城天域最為強大的宗派內混得風生水起。

“多謝師姐關心。”

蕭素影的眼神，讓慕寒心中泛起一抹暖意，他隱隱有種感覺，此次相逢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似已悄然縮短了不少，“師姐，耽擱不少時間了，我們現在還是抓緊吸收這裏的‘靈武仙元’，盡可能地提升修為，希望……十年之後，能夠和師姐一同加入寶仙天域的‘昆侖仙府’。”

“好，我也期待那一日能夠到來。另外，師弟若是不走得那麽快，說不定我也能趕上師弟，和你一道去聖天域開開眼界。”

“師姐要是想去，我一定在路上等著。”

“……”

說話間，慕寒和蕭素影已各自盤腿而坐。

雖闔起了眼睛，可兩人的心緒都頗為激蕩，只是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了極其微妙的變化。對於這種改變，慕寒和蕭素影都沒有刻意壓制，而是順其自然，任由其發酵。

過了許久，慕寒才平靜下來，心神呼嘯而出，瞬間覆蓋住了游弋到身前的一團“靈武仙元”。

每團“靈武仙元”都蘊含著磅礴的力量，據說這些碧藍虛空當中，時時刻刻都會凝聚出大量“靈武仙元”，然後被吸納至分布各處的建築當中，供那些在此修煉的陽湖境強者煉化吸收。

那“靈武仙元”可說是這個地方的特產，“靈武法界”也是因此而得名。無數年下來，眾多真武聖山的陽湖境強者在此修煉過，可“靈武仙元”的數目不但沒有減少，反而略有些增加。

“轟！”

那“靈武仙元”仿佛擁有強大的靈性，一被心神包裹，就如受到猛烈刺激的兇獸，開始癲狂地左沖右撞，似欲沖破束縛，逃離出去。慕寒見狀，並沒有著急，只是一邊將其困住，一邊細細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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